雖然那時同年級有這麼多不同類型的美眉們,不過真正有接觸過的並不多,重點那個年紀的小朋友,大部份也都是男生一國女生一國,而且私立學校屬不同學區,根本沒有幾個同學住在附近,也沒有什麼放學一起去哪裡鬼混的經驗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命犯天煞孤星,似乎是個阿宅命,竟然這次開始寫起小學的故事來了……

  記得有一次換座位,我身邊換了一位女生,她叫“玲”,比起其他的同學“玲”算是瘦的,頭髮看起來好像是燙的。清秀甜美,皮膚很白,有一種脫俗感覺的書卷氣。記憶中的“玲”說話輕聲細語溫和有禮,聲音也非常好聽。牙齒非常整齊,一顆顆小巧又潔白的牙齒,有時會有一種遇到日本人的錯覺。對這位女生其實不陌生,幼稚園我就見過了,不過就是沒聊過什麼話。一開始還對她有點怕怕的,以為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形象,不過意外發現其實她還挺好相處的。

  小時的我就很熱衷於惡搞文化,不過跟全世界的小學生一樣,很喜歡畫課本,這應該可以算是達達主義的一種形式。我最喜歡畫課本上的人物身上被砍一刀或是中一箭,或是手上拿把武器的。有時候還會畫個維京人牛角帽,或是虎克船長的彎鉤手跟獨眼眼罩。再不然就是畫上吸血鬼的大牙或是吊死鬼的長舌頭,再來就把人物換裝成蝙蝠俠、超人之類的萬聖節趴。沒有人物的插圖也不是不能畫,有風景的就可以畫上坦克或是戰艦,反正改得跟課文的風格完完全全不一樣!很可惜那些小學課本早就不知道扔去哪了!那時候每當畫好一個新的作品時候,上課的時候就會翻給“玲”看,她都摀著會笑到翻掉,可是都儘量不會去吵到同學,只看到她不停克制笑的抖抖抖。有時候還會跟她玩交換課本的遊戲,我拿她的課本上課,她拿我的,上課到一半,翻過了另一頁,看到“玲”像是踩到地雷一樣一直笑,就是一整個很有趣。

  其實“玲”的笑點很低,一點點就可以讓她笑到翻掉,比如說:“國父看到魚逆流向上游,就肚子餓了!”這種梗就可以讓“玲”笑上很久。有的時候趁老師轉頭過去寫東西,我就做一個很白癡的表情逗她,有點類似胡瓜早期主持綜藝節目製造效果用的那種臉,或是突然拿個吸管插鼻孔之類的。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她“發作”的表情為樂!跟“三笑”的秋香不同,因為秋香要是真的對你笑,也笑你是個白癡!“玲”的笑是真的覺得很好笑,也許我真的和商紂王有一種很接近的基因存在,或許男人身上都有跟商紂王一樣的基因存在。

  跟“玲”相處似乎不需要特別去注意什麼,好像沒什麼可以得罪她的一樣,讓我感到非常的自然,就像是李逍遙那樣可以盡情的耍痞,在“遇見??%女孩”篇幅裡提到的“晴”,也是個清秀脫俗,牙齒小巧整齊,具有容易親近好脾氣的女孩子,但是有時候會讓我覺得跟她講話要挺小心的,有那麼點像跟老媽說話的感覺,“玲”就讓我完全不會有這樣的顧慮,我承認能自在的講話這點很重要。

  “玲”的功課還算是不錯的,印象中在一班接近六十人裡面,也在十名上下左右,我從小唸書就沒有那麼厲害,我大約在二十名左右。不過有一次月考之後,“玲”就沒有再來過學校了,後來聽老師說,“玲”這一次月考退步很多,家長反應說是我上課愛跟“玲”玩的關係,讓她不能夠專心唸書,所以就轉學了。現在想起來那家長還挺機車的,其實只是大不了座位再來一次大風吹就可以解決的事情,搞到要轉學會不會太扯?我又不會掄起拳頭揍她!“玲”在班上漂亮聰明又乖巧,所以人緣也不錯,尤其是那群女孩子們,根本就是用一種看敵人的眼神在看我,這件事情一瞬間也讓我在班上一整個黑掉!

  老師也在我身邊補了一個座位,不補女同學了,改補了一位叫“三明治”的男同學。“三明治”平常正經八百,冷若冰霜,身材極瘦,他的媽媽是戲劇界出名的名伶,常常搭配演出的男主角就是飾演仇笑癡的吳興國,這提示已經太明顯了。雖然教室的位置換了個伴,但是我仍舊不改其志的繼續畫課本玩,不過“三明治”老是沒反應,令我有種熱懶叫插冷屁股的感覺,久了我只能自己畫自己的,再也沒有想逗他玩了。

  那時候港片正夯,有部由劉德華、王祖賢、陳百祥、元華所主演的經典港片“摩登如來神掌”,更是男生們玩的題材,整天都是萬佛朝宗來天殘腳去的。有一次大家玩正起勁的時候,“三明治”也過來了,大家心想“這個超級絕緣體來做什麼呀?”,想不到“三明治”左手捏了個訣,用力拍了一下右手掌腳一踏地,做出黃飛鴻的起手式:“佛也……發火!”,大家才發現原來三明治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冷面笑匠!

  有一次的上課,三明治督給我一張紙條,上面寫:“你看那張圖片,有沒有像馬莉兄弟第三關的魔王?”。

  其實小學男生不都是這個樣嗎?幹麻要搞到轉學勒?那天之後,至今都快要二十年,雖然中間還是不斷的畫課本,不斷寫一些五四三的東西,不過就再也沒有一個女生可以讓我每天都想逗她笑過了……

  而現在的女生動不動就要求要180,我不過是哈比人,連個機會都沒有,也只有不斷被打槍的份!無間地獄,無限循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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